“妈,对不起。”她弯腰,给母亲鞠了个躬,“我跟穆锦辰12岁相识,20岁分开,我们爱了八年,分开5年,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相信他对于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相信他不会成为穆凉那样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做任何伤害我、伤害颜家的事情。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穆凉,是穆老爷子的名讳。
说完,她深深看了一眼母亲的背影,拉着穆锦辰离开。
“呵呵,呵呵……”
颜知晚忽然仰天笑出声来,笑声讥讽而悲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苍凉。
黄昏降临,余晖将她的身影拖得很长。在这样荒凉的郊外开发区,在这样宽阔的工地上,茕茕孑立。
她的这一生,究竟做错了什么?
丈夫离她而去,父母相继撒手人寰,就连现在,女儿也跟着仇人走了。
只有她孤单一人,倔强地守着家业,守着这点仇恨。
可是谁又在乎呢?
她忽然好累。
高跟鞋彻底不能穿了,她索性踢开,脚板踩在砂砾碎石的路上,硌着她脆弱的脚心,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意。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痛意,从来没尝试过如此不体面的走法。
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