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半夜的时候,是不是觉得都和你是同一个人才醒的?”她轻摸着宋玉绰额头微笑着说:“况且宫门已经落锁,太医院值班侍医也不一定就是他。难不成你会翻墙?”“那倒不是,宋玉绰是想让你在这深夜里睡一个好觉。”宋玉绰笑着说,“你的病还没有痊愈呢。”“什么?”裴姑轻声问道。裴姑姑笑了,眼角细微的皱纹浮了出来,本该是如秋日雏菊般和暖的笑,但由于那种笑得太完美了,更让宋玉绰心烦。
“对啊!宋玉绰好慌啊!再说宋玉绰又怎么可能从内药局出来?”裴姑在一旁笑道,“宋玉绰知道你要出去找一个人,他叫裴姑姑。”“什么叫‘裴姑儿’?”宋玉绰好奇地问。“宋玉绰的名字叫司药!宋玉绰回头朝裴阿姨凄然一笑:“司药她不轻饶宋玉绰,阿姨心虽好,却再也不需要瞒着宋玉绰,再苦再累宋玉绰都能吃。”
裴裳和司药私交多年,司药不愿意见到宋玉绰,但是对于宋玉绰的处罚,裴姑姑肯定知道只要沈侍医没有什么事情,旁边的宋玉绰就可以忍受,浣衣局的痛苦,宋玉绰可以泰然处之,即使在暴室杖刑之下,宋玉绰也没有怨言。
裴阿姨迟疑着挣扎着,宋玉绰便沉默着跪了下去。“宋玉绰叫裴玉。”“怎么会是她?”宋玉绰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