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但沈琬昭其实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这些日子,因为谢家注定要回到朝廷这个泥潭里,所以她也了解不少朝中形势。
所以现在一听到这话,就能猜出宸王的用意。
可那又如何?沈琬昭其实早就已经做出选择了,而谢家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
沉声道:“无论如何,这等贪赃枉法,祸害百姓之事,不管背后的人是谁,都应该认罪伏法。舅舅也是因为这个,才答应宸王的条件,对吧?”
谢松亭诧异地看了自己外甥女一眼,随即收起脸上的不在意,正色道:“没错,不管是谁,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祸害百姓之事都应该认罪伏法,这是我辈饱读圣贤书,在朝为官者的职责。与党争无关,与权势无关。”
这一刻,沈琬昭才感觉到,自己这位舅舅身上的威严。
沉默片刻,道:“舅舅说的对。 ”
吃完晚饭,沈庭恭还是亲自送他们去了新置办的院子,沈琬昭也和谢老夫人乘一辆马车,祖孙两人好好叙了会儿旧。
新置办的院子没有仆人,毕竟丫鬟婆子都是跟在身边的人手,要自己信得过的才行,因此沈庭恭识趣地没有插手。
可是谢家从岭南过来,身边更没有什么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