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的随笔就是记录生活的流水账,很简洁,往往不会超过二三百字的记录,却十分扎心。
“今晚又发烧了,现在还没睡着,五官已经有三官失灵了,睁眼躺在床上熬时间,等五点护士就能能来查体温了,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外婆在陪床的小床上才睡着。”
“今天打了化疗药,从留置针挂在手上的那一刻起吐得就没停过。
一边吐一边疼,哪哪都疼。
医生说买点柠檬来闻一闻,压一压,外婆要忙着给我拍背,让外公去买。
外公七八十岁了,跟人没说清楚,柠檬买成了橘子。
外婆骂他怎么连柠檬跟橘子都分不清,外公低头就由着外婆训,我赶紧把橘子皮嚼了一块在嘴里,告诉外婆橘子跟柠檬是近亲,效果都挺明显的。
外婆见我不吐了,才不埋怨外公了。事后我见着外婆挨着外公坐在病床外边儿,她正低头给外公剥橘子,说买都买了,甜,他多吃点。”
……
这些文字,唐菀都不敢细看,却又忍不住细看。
明明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正在遭受毁天灭地的痛苦,而她除了打钱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被拉黑的时候连微信发个慰问消息过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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