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的眼里,陈让他们是异类,是变态,是死后要下阿鼻地狱的肮脏灵魂。
整整一年,陈让被注射激素,被用强光照着几十个小时不让睡觉,被采取呕吐治疗法,被关押,被打,被惩罚,他都倔强的坚持着,甚至还总是想方设法的想逃出去。
一年后的某一天,他逃出去了,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那个男孩儿家里,男孩儿住在贫穷的筒子楼里,一间房里有一张大通铺,几个弟弟妹妹挤一张床。
男孩儿的母亲热情的接待了他。
在男孩儿家里他一直坐到了天黑都没有等到男孩儿回家,询问后才知道男孩儿已经死了。
跳楼自杀的。
而他的母亲至始至终都只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承受不住贫穷生活的重压选择了逃避,不知道那天在那个豪华的别墅区里发生的一切。
那一晚上,陈让浑身僵硬的坐在那个狭小闭塞又潮湿的筒子楼里,听着男孩儿的母亲忙碌在走道里的厨房里,絮絮叨叨的感叹着还难为有同学能记得她儿子,她儿子很优秀的呀,是这个家拖累了他。
她头发发白,瘦弱的背影佝偻又憔悴。
正当陈让看得呆住了的时候,男孩儿的弟弟忽然跳了出来盯着他的脸恍然大悟,“我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