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突然的转变让沈墨不得不怀疑此人别有用心。
不过沈墨也没有急着否定,而且这还是第一个主动要投效自己的进士,所以就算表明一种态度,沈墨也不能轻易拒绝,所以他略作思考后让人将卞和平带到了知府衙门。
卞和平看起来很有投效的诚意,不仅主动将金钱鼠尾剪掉,而且换上了一身汉服深衣,还带上了一顶方巾,只是脑袋光溜溜的看着有些滑稽。
“卞和平见过沈总镇。”
卞和平是一个容貌威严的中年人,颌下三缕长须修建的整整齐齐,语气中正平和,行礼一丝不苟,相貌堂堂,是那种让人见第一面就觉得靠谱的人。
沈墨抬抬手表示免礼,看着他开门见山道:“你之前大张旗鼓的抵御我军,如今成了阶下囚才三日就要投效我,不免转变的也太快了,你作何解释?”
卞和平拱手道:“之前抗拒总镇大军,是因为彼时我是祁阳知县。既为知县,便有守土牧民之责。而总镇你却是举兵起义,对抗朝廷,你我属于敌对双方,我之种种举措,不过是在履行作为知县的职责,何错之有?那是出自公心。”
“而如今,我成了总镇的俘虏,且又贪生怕死,所以也不愿为朝廷殉职。就算总镇放了我,我既有失守之罪,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