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且与我政见不同,如无十足证据,我也无可奈何。我如今所能做的,只能是等臬司衙门把案卷呈上来后,我暂时压几日,看看有无新的证据出现,方能再做理论。
邱仙槎对陈大人的话深信不疑,他也知道,无论是因自己堂舅父、顾公公和陈大人交情,或者陈大人自己的脸面,只要有一丝余地,他都不会不管。
邱仙槎和刘鋌无奈,只得暂时住下,他们每日里都去臬司衙门打探消息,银子塞了不少,但仍未见到刘镛。
几日后,臬司衙门把案卷呈到陈大人处,陈大人细细阅卷,见刘镛供词写得十分详细,初看并没有什么破绽,可细细琢磨,却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疑点多多。在刘镛的供述中,和堵王打交道的部分写得十分详尽,但是对于自己到上海十六铺码头如何购买到枪支的部分,却含糊不清。陈大人敏锐地想到,堵王已死,查无对症,刘镛自然可以胡编瞎造,可上海十六铺贩运军火的人还在,刘镛便不敢供得太详细,否则就容易露陷。
可让陈大人疑惑的是,此事乃非同小可,一旦案件成立,不仅是杀身之罪,还要累及家人。既然不是刘镛干的,他为何如此急于认罪呢?自己审理案件无数,其中必有奥妙。
陈大人招来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