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朋友拼命用调羹往嘴里送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倒也安稳。
南浔毕竟是他们的生产基地,“刘正茂丝行”还在正常运作,刘镛偶尔也回一下南浔。
刘镛在老宅里,从这间房间走到那间房间,桌子上,地板上满是积灰,院子里杂草丛生。老宅的凄凉,社会更加凄凉。街上很少看到行人,昔日繁华的景象已经荡然无存,街上,只有少数的烟纸店、小摊等勉强开着。有钱的大户人家,基本上早已经迁移到上海,一般的人家也远走他乡投亲靠友,进行避难。剩下的只是少数的原本就一无所有,也没有地方去,要钱没有,只有老命一条的几家,“长矛”来也好,“短茅”也罢,也无所谓,听天由命。
连小股先遣的太平军都感到奇怪,偌大的一个江南巨镇,怎么如此人烟稀少?偶尔在街上看到几个行人,都是衣衫褴褛,拖儿带女逃难过来的人。他们撬开门窗进入屋子,看起来高墙深院的大户人家,屋内基本上都是空空荡荡的。值钱的东西没有,好拿的东西也没有,一无所获,干脆一把火,把房子烧了;再跑几家,同样如此,再把房子少了。
南浔唯一的只有“救助站”不减昔日的的热闹,反而显得比往日更加繁忙,逃难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好在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