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次让他赚得自己都无法计算。
在打扫‘战场’时他发现柜台上还有一个公文包,拉开一看,把他给吓坏了,里面是一大叠银票。他想,失主发现以后肯定心急如焚。
他想起来了,刚才提着这个公文包的是一位个子高高的洋人,旁边还有一位中国翻译,刘镛曾经和他聊过几句,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于是,立即出门,叫了黄包车追赶过去。
在某饭店,法国商人瑟洛夫急得团团转,他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对买办说:这下完了,完了。我的公文包不知去了哪里?
买办说:出去时我看你一直提着的,怎么没有了呢?
瑟洛夫说:我知道我知道,出去我是拿着的,不知道是忘记在黄包车上,还是忘记在丝行?
买办说:那可麻烦了,如果忘在黄包车上,如此大的上海,到哪里去找这辆黄包车?即使找到了黄包车人家是不是认可?如果是忘在丝行,刚才那么多人,被谁拿走,谁知道,怎去找?
瑟洛夫浑身冒冷汗,人也瘫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完了完了。我的家当全在里面,我的家产全在里面。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我的上帝。
就在他们万分焦急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买办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