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母亲努着嘴说:呶,在床上躺着呢。
刘镛随宋洪生来到阿炳房间,一进门就说:还躺尸躺着?刘东家来了,还不赶快起来。阿炳心想:一听是刘东家来了,这不是仅仅被骂的问题,弄不好还要坐牢。这下完了,不知如何是好。
刘镛笑着说:阿炳兄弟,一个大男人,怎么白天还在睡觉?
阿炳没有办法,只有面对现实,头捂在被窝里,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脸见人。
刘镛笑着说:被表哥说了几句,就没有脸见人了?不就那么一点事么,表哥说你说得对,这是要你好。
阿炳说:我完全没有怪他,怪我自己贪小,不是人。那时我爹生病,要请郎中,我是走投无路,一时昏了头,才做了不敢做的。
刘镛笑着说:知错就好,改了就好。赶快起来,我们还要商量事情。
阿炳原以为刘东家要拿他问罪,起码是要拿他好好审问一番,没想到,他只字不提,这倒反而把阿炳弄得不好意思。既然,东家已经上门,自己再躺在床上,实在是讲不过去。于是,起身。
刘镛和宋洪生来到前屋坐下。阿炳娘也胆战心惊地给刘镛、宋洪生泡了茶。
这时,阿炳也低着头出来,不敢直看刘镛。
阿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