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性,明年的蚕丝会大大减产,那么,对我们行业不是一件好事。
顾福昌一听刘镛的话,觉得句句在理。伸出大拇指说:贤侄年纪轻轻,深谋远虑,难人可贵,后生可畏。
第二天,“顾丰盛”丝行,也重新收购蚕丝,消息不胫而走,南浔的几家丝行重新热闹起来。但,还是有不少丝行,还在观望之中。
一天,刘镛在忙碌中,接到伙计阿荣从上海发来的加急电报:只见电报纸上写着:丝价上升,速来沪。
于是,刘镛急匆匆回到家,告知父母和妻子毓惠,拿了一点替换的衣服,顾不得吃晚饭,随便吃了一只冷粽子,连忙叫了三条船,连夜装船。
船码头几条船停泊在那里,岸上几个人打着灯笼,一些人扛着包,一包包往船上装。不多时,满满的散船,立刻启程。
篙头轻轻点岸,船便像一只顺水的天鹅,翩然游走。身后留下条条发光的水痕。
这几天,天气晴朗,有点西北风,天助我力。三条船撑起了蓬,无须人力摇船,每条船只要一名舵手把握前进方向,运输在运河上,其他船工们在船舱里,有的闭目养神,有的乱谈“山海经”。
放眼望去,黄浦江上水汽氤氲云集,江上的明月与白帆一起冉冉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