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节,晴明的青空……麦子没长起来,嗅不到麦香,家家门前没挂纸葫芦……‘二里半’不健全的腿颠跌着颠跌着,远了!模糊了!山岗和树林,渐去渐远。羊声在遥远处伴着老赵三茫然的嘶鸣。”
宋维扬合上《生死场》,把这本书递给林卓韵:“我不该看的,看了心里很难受。你怎么突然对抗战文学感兴趣了?”
“我给自己选了一个课题,对中国抗战文学与同时代的西方反战文学进行比较研究。”林卓韵说。
宋维扬道:“这种研究,应该有人已经做过了吧?”
林卓韵说:“有一些相关论文,但我觉得还不够完善,或许我能研究出一些新意来。”
宋维扬道:“你这个课题选得太大,你的文学积累不够,即便写出来论文,恐怕也没什么深度可言,还不如研究抗战文学当中男女作家的作品差异性。做事要一步步来,做学问也是这样,别想着一步登天、一鸣惊人。”
林卓韵愣了愣,突然笑道:“你说得对,这个课题确实太大了,一篇论文根本撑不起来。想要研究得深入,恐怕要写一系列论文,最后都能汇编成一本书了。”
宋维扬指着那本《生死场》说:“萧红的作品,我只看过《呼兰河传》。现在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