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觉得委屈。咬着嘴唇默不作声跟着。心里头暗暗难受。哪有这样儿当前辈的呢?这人,看来是不好相 处。
“你明天就回去吧。”
路老师突然在前面说了这句。
琴音听了一愣。随即无限委屈,眼泪直翻涌上来。带这么小气的吗。她千里迢迢地跑来,是来支教的。 不过是在路上晚了一些,犯得着就打回去?不是因为不熟悉吗?如果她也在这儿住两年,哪会出这种低级错 误,说到底,不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不也是为着别人考虑?免得劳累了别人?她还饿着肚子呢。她吃饱了撑 的,没事来这找罪受?
这样想着,眼泪就暗暗往下掉,却不吱声,拼命压着,不能让前面这人听见了,不然更笑话了。偏不让 他笑话了去。他说回就回?支教办的红头文件在手里拿着呢。
路安说这重话的时候心头相当恼火。老余打电话说今天会有新的支教过来,油腔滑调地讲是粉嫩粉嫩的 女娃儿,叫他好生照顾着。老余打的那点儿心思,他心里明白,虽然感激,却不能领情。
阿京已经长在他的心里,满满地展叶开花,如爬满墙壁的爬山虎。霸着他的整个心房。现在,没有女人 能钻得进去。他没有刻意去想念,也没有刻意去遗忘。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