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 ,碧空如洗。
河阳镇,唯一的客栈,二楼。
那长廊最深处的包厢外,范友正吩咐着一个年轻人。
“长秋……”
范友的神情平静,眼神却有些复杂:“我走之后,这当铺就交给你打理了,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暂且搁置在一旁,莫要自己拿主意。”
范长秋闻言犯了个白烟。
“爹,您放心,有您野火军供奉的身份在,您儿子我在这河阳城上,还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范长秋是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言语间略显轻佻,面如冠玉,长相十分出众,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润光泽。
范友闻言狠狠瞪了范长秋一眼:“你老爹我这才要是真的回不来了,你以后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父子俩又在长廊里嘀咕一会儿,范长秋这才离开。
客栈门口,林行自不认识迎面走来的范长秋,但范长秋和笵友的长相有很是相似,他还是猜测到什么。
初春的风还有些凉,范长秋紧了紧衣衫,他古怪的扫了一眼,身旁这被黑袍罩的严严实实之人。
二人身形交错,林行的指缝间逸散出一丝灵力,悄然附在范长秋的身上,范长秋自是没有半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