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
他除了很小的时候无法直视自己残废的事实,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站不站的起来又能如何。
以如今他的地位,谁见了他都得尊称他一声大少,谁也不敢瞧不起他。那些站着的人,比起坐着的他,卑躬屈膝。
可是,他忽然想治疗了。
这个想法还是在脑海里面一闪而逝,没有确定下来。霍檠深早已经习惯了站不起来,也不想再花费心思,听着那些医生跟他说“很抱歉”“对不起”这些话,一次次期待一次次又失望。
霍檠深站在沈繁星的床边,待了许久,叹了口气,推着轮椅出去了。
乘着电梯来到了楼下。
已经很晚了,佣人都去佣人房休息了。
他来到开放式的厨房,打开专门放酒的冰箱,拿出一瓶度数很高的威士忌。
明天是沈繁星去面试的日子。
想到这里,霍檠深又把威士忌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瓶度数不高的红酒。拿了一个漂亮复古的玻璃柜,加入冰块,倒入红酒。
浅浅的喝上一口。
苦涩略带醇香的口感冲入他的口腔,冰凉的感觉让他精神大振,浑身都舒畅了不少。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