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文书的手紧了又紧,半晌后,才将东西交给婢子,“去拿给阮氏罢。另外与她道,我已经安排致信婺州阮家了,叫她莫要担心。”
“是。”那婢子应下,一路碎步去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信寄去了阮家,这不过是要哄她安心罢了。从前阮府盛极时,听说对这个小女儿也是娇惯得很,如今若是此事传了过去,难保阮家的人一心疼,不会将小女儿接回去。
他不能叫阮家坏了接下来的打算。
程行秋负手立着,蓦地觉得周身空荡荡的,似有风从他的身侧拂过,可除了能撩起他的鬓发外,衣袂却是动也不动,仿佛这风从未来过一般。
他不可怪风无情,只能怨自己站在廊下,一边想感受风,一边又贪恋此处的暖意。
但惜他并不知晓这个道理。
“大公子,”白荷上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殿下醒了,正要见您呢。”
今儿怎的醒得这般早,程行秋敛去疑色,道,“好,我这就过去。”他眼中浮上笑意,跟白荷去了卧房。
却说阮玉仪与梅姨娘正聊到兴起处,一语未了,便见那西厢的婢子果真拿着两封文书来了。木香见状,忙侍候了笔墨来。
她起身去窗柩下的几案处,将那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