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迈出了门槛,守门的小厮见是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正是日头高挂之时,为避着些阳光,两个挨着檐下走着。木灵紧跟在她的一侧,撇嘴道,“这大公子如此行径,难道想立个平妻不成?大芜向来没有这个先例,他竟是有意做第一人。”
阮玉仪捏了下她手上的软肉,压着声音道,“小声些,此处还是正房,莫叫人听了去。”
就是芜国律法允许,昭容也是容不下她的。何况什么平妻、贵妾,本也就是男子为了掩饰自己宠妾灭妻的行径,生造出来的借口罢了。
闻言,木灵一惊,四下看去,见并没有什么人,才算是松下一口气。她转而道,“小姐,这里离西厢还有一段距离,您不若先回院儿里歇着,只奴婢去寻木香姐姐便是。”
她思忖了片刻,还是放不下心,“我与你一道去罢。若是真碰见长公主,也好照应一二。”
于是两人自是一同向西厢去了。正房前的空地宽阔,风尤为大些,抚弄得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凝神去听,似乎还能听见期间夹杂着重物撞击的闷响。
她蹙眉顿住,转脸问木灵,“你可有听见什么异响?”说话间,那动静似乎更猛烈了,一下,一下,像一只困兽,不要命地欲撞开繁复的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