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睨着她,仿佛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在欣赏她耍把戏。
他的眸眼永远是幽深孤傲的,似是不会为容色这一浅薄的事物所动。
阮玉仪的指尖往水中浸下一分,将花瓣放回水中。许是他们的关系中还欠些什么,才会显得若即若离。
木香见她摇头,心下莫名一松,忽地想起从前阮府尚还繁盛的日子来。
阮家那会儿真是泼天的富贵,小姐想要什么,旁的人都是紧着送到跟前。哪里需要这般放低姿态,去换取一份本该属于她的自由。
只可惜后来阮老爷被诬受贿,枉死狱中,不知是谁求了情,抄家之时,官府勉强给留下了一三进三出的府邸,才让一家上下,不至于无处可去。
她的小姐怎会是福浅之人,往后,定会好起来的。
木香想得鼻尖一酸,差点没落下泪来。她赶紧悄悄拭去,可不敢叫小姐瞧见,不然还要小姐反过来安慰她。
木桶中的水凉了一寸,木香便紧着又添上些刚烧出来的热水,如此反复了三四趟,才终于算是洗好。
她替阮玉仪收拾妥当后,又去膳房做了碗红枣羹来。程府其他人对这些甜口的吃食无感,膳房也就较少做这些点心,因此多是木香她自己动手,这会儿虽换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