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忌惮那位。
太妃摇摇头,神色渺远,像是忆起了从前的事,“那孩子虽攻于谋略,却是个明事理的。只将你的心放回肚子里便是。”
若真想除了郁王府,他也不会总是分心顾着姜祺,也不会下令让姜祺一道过来陪她吃斋礼佛。
而后,郁王妃与太妃作陪了半盏茶光景,直到见太妃乏了,才起身辞别。
翌日晨时,正是阳光熹微,整座寺庙都笼罩在朝曦之下,显出明明暗暗的光影来。绵长的钟声回荡着,快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再十八。
山脚下,一乘黑楠木马车悠悠驶离。姜怀央坐在车舆内,掀开帘帐,回头看后边不断远去的景。
因着还有政务需要处理,他不自是便在此处久居的,只是近来,偶感宫中寂寥,便会来寺庙宿上一晚。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行至养心殿,方才稳当停下。温雉首先跨下了车,又去替姜怀央拨开帘帐,他这才缓步下来。
端坐于几案前,姜怀央随意抽了基本折子翻看,偶尔执朱笔寥寥写上几个字。殿中一片寂静,侍立在侧的宫人皆垂首,恨不得将头埋进衣襟里才好的。
不过坐下一刻钟不到,温雉就推门来报,“宁何宁御医近日已上任回宫,正侯在外边,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