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称心的结果,昭容的脸浮上笑意,“三月有余。”若空大师果然神通,并未把脉竟然也看了出来。
其实她频频下意识抚上腹部,论谁都不难察觉了。
若空倏忽停了捻动佛串的手,神色凝重下来,话在口中反复辗转,良久才道,“接下来这话虽有作孽之嫌,施主却要仔细斟酌。”
“大师请说。”程行秋预感不会是什么称耳之言,急切道。
“此子留不得,”若空轻轻吁出一口气,“恐来日将为母体招致祸患。”愈晚去子,祸根就愈深,直至长根死死扎牢之时候,才真是无力回天。
昭容一听,自是气血上涌,直接就猛地立起,翻了脸,“本宫跟前,岂容你胡说!”
“圣河寺里,无贵贱之分,”若空神色不变,淡声提醒,“施主且息怒,贫僧说了,不信则无。”
一立一座,气氛骤然僵下来。
程行秋去扶昭容的肩,安慰道,“长公主命中显贵,福被亲邻,我们的孩儿又怎会是灾祸。”
程朱氏也有些不可置信,一心希望若空所言是假的,“大师,您这可是玩笑之语?”
“贫僧从不打妄语。”
她的心终于也沉了下来。怎会如此?不是说“二命相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