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冒雨拿来的姜汤就被这么糟蹋了,心里是又愧又怒。
她奋力挣扎了几下,可是姜怀央的手还是跟铁钳似的死死攥着她的小臂。
他冷笑一声,眸眼深处波涛暗涌,“佛前烧纸,是为不敬。我不信你不知道。”
这里是佛堂,谁给她的胆子在这里给人烧纸,更何况……寺里在此为副将举办为期二十又一日的诵经,在前几日将将结束。
他如何能容忍她在这个节点上在此胡来。
木香见他们的架势,惊了一瞬,想上前救下小姐,身后却有人摁住了她的肩,她回首看去。
是一个眼形细长上挑,面相阴柔的男子。
温雉面色淡然地上前,拱了拱手,“主子,发生何事了?”他听到动静,便想着过来瞧一眼,不料见着这番景象。
在这里又见着他,这位姑娘似乎有些讶异。温雉收回目光。
“速速将这里收拾了。”姜怀央听见温雉的询问,理智稍有回笼,终于肯松了抓她的力道。
阮玉仪垂眸一看,小臂上已经有了些红白交杂的指印,她默默揉着酸痛处,欠身道,“殿下恕罪。”
或许她就不该一厢情愿地抄写一早上经文,抄到手腕酸软,人家还压根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