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取出怀中干燥的经文誊抄,紧捏在手上。
雨斜射进来,将廊中都浇湿了半边,她原想取了火折子去院落中将这经文焚烧,也算是表达对这位不知名的英灵的一份追思。
奈何大雨将一切都吹打得一塌糊涂,别说出去,在外边怕是连火也点不着。
不见世子身影,她思忖片刻,去了小庙堂,毕竟她瞧殿下也都是在这儿上的香。
她找来一个铜盆,将经文搁在里边,于门边点燃。
火势一下就窜了起来,雀跃地一点点吞噬着她一早上的心力。
烧尽了的纸灰被风吹得漫天飘着,有的被吹进了庙堂,落在她的裙裳之上。
因为兄长从军,她再知道不过,近年胡人猖獗,欺压抢掠了无数边陲百姓,弄得他们不得安宁,甚至那次战役之后,不过安生了几年,又隐隐有抢占地界的意思。
她们这些妇孺没有提枪的本事,是靠着那些将士多年不归家,靠着他们接连地牺牲,才换来家国平安。
她注视着变换的火光,细细的忧伤如藤蔓缠上心头。
忽地,头顶传来一声厉喝,“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双玄色锻靴立在她的余光中。
姜怀央紧蹙着眉,她难道不知道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