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近身,压低声音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啊,狄太师告老还乡,淳亲王卸任太保,太傅……算了,先不说他。少保应冠旗也有退意,勉强算上少师陆游夏,从先帝时留下来的也就剩我们三个了,难啊。”聂奉鸿一脸怅然,不掩羡慕地说,“您二老还好,手握免死令牌,又有王爷替你们铺路,前途无忧,日后我还得仰仗着你们二位呢。”
“铺路?铺什么路?”
章荣政气得不想说话,聂奉鸿倒是脾气好,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圣上面前有分量的,王爷不说,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晋王殿下了,带您二位先入宫,再邀晋王来巡检司,这不就是把您二位托付给皇上和晋王殿下的意思嘛。不管将来如何,王爷和皇上,还有晋王殿下都是亲兄弟,里外里也要瞧着这份香火情,里里外外,算上皇室宗亲,多少双眼睛瞅着,皇上怎也要有容人气度的。”
杨万里一怔,他虽耿直,却不愚钝,当然隐隐猜到李落的用意,只是如今被聂奉鸿道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王爷对你们二位真是没的说。”聂奉鸿感慨道。
“倘若有一天王爷要我这条老命,我绝无二话!”
章荣政脸色一变,捅了杨万里一下。聂奉鸿打了个哈哈,只当没有看见,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