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里再无声息,倒是那驴子昂了一声,趾高气昂地迈着小碎步,跟着将领离开了。
宋无方眯着眼睛看着初升的朝阳,自言自语道:“定天王,这一战是我输了,但是我还没有败,下次再见,莫要叫我失望……”
崇山峻岭之间,几缕晨光从一株老树华盖的缝隙里透了下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颇是舒服,就是水气大了些,衣裳黏在身上很不爽快。李落微微抬着头,停顿片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咧嘴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谁又骂我呢……”
没有人回答,他回头一看,身边,或者说周围黑压压一片铁甲精骑,但是一个个都似木头一般,对他说话充耳不闻。他怀疑这些铁甲精骑根本不会说话,但是在夜霜镇那座石桥上分明是听过的,或许人家性子清冷高傲,不屑于和自己这般凡人浪费唇舌。
李落自嘲一笑,早知道就带呼察冬蝉来了,虽说她少些时候挺烦人的,但是至少能和自己说说话,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单冷寂。
从盘方到云山城,他是真没有掩人耳目,但是身边的将士却变少了。射声营已命呼察冬蝉和付秀书乔装打扮,悄然北上返回宜州大营。在天南不是只有南王府的影密卫,还有大甘的枢密院,自打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