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识得赵守捉?”
“何止识得!”那旅帅道:“前些日子,我还随凉王殿下去平凉割了稻子!那时我还是队正,没成想这一别才短短十数日,他成了守捉,我却也补了旅帅的缺。”
金阿贵点头,“赵守捉无碍,便是他教我等逐杀吐蕃余孽,此时应是已在月牙泉下营了。”
梁旅帅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那便莫要耽搁,我率右武卫一队,便是来接应车队的。”
金阿贵闻言未敢耽误,领着队伍向月牙泉赶去。
到得营地时,天色已微亮。却见泉水谷上旌旗林立,营寨遍地,牢牢堵住了谷口。谷下泉水旁以车为障,军马、粮草、军械等一应辎重均护于其内,井然有序。
梁珅叹道:“临行前,安郡王特意嘱咐我,说吐蕃人或许已做了准备,他怕辎重粮草恐有怠倦,让我星夜兼程赶来,便是告知这月牙泉谷地不可驻留。没想到赵守捉已有成竹在胸,我倒来得不是时候。”
金阿贵笑了笑,没有接话。大队人马在军辕前下马,值夜的护军将士见是金司兵回营,顿时面露喜色,“司兵回来了!”
“赵守捉可在牙帐?”金阿贵急于复命,却听泉边有一人高喊,“金司兵,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金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