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扶了下来。赵吉利龇牙咧嘴,想喊,却没了力气。
“元良,元良……你小心点,我腿,我腿……”
赵正扛着赵吉利的腿,伸手一摸,黏糊糊的全是将干未干的血渍。浓烈的血腥味随即扑鼻而来,赵吉利道:“我一个打二十几个……”
“行行行了!”赵正摆摆手,把赵吉利背在背上,快步地往谷底营地去。
营里早就烧了一大锅热水,郎中带着药草也侯了多时,只等人一放下,便立时上前查看伤势。赵吉利披头散发地躺在那,被人一层一层揭开身上的血衣,顿时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日狼的吐蕃狗们……阿爷我与尔等誓不两立!”
赵正在帐外听得头皮发麻,拳头攥得咯吱直响。
车队今夜到达月牙泉时,便见到了泉边被吐蕃人扒光了衣服,钉在壁上的七十三个府军。像宰羊一样,开膛破肚,血流满地。
后生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赵二娃当时就吐了。赵正之前在桦岭见过桦岭里正一家被屠的场景,那时只觉得惨,现如今,这七十三具尸体从谷口一路钉到泉水边,让他意识到吐蕃人对待敌人不仅凶狠,而且还真的是毫无人性。
当时受伤被俘的十几个吐蕃俘虏就被团结兵和府军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