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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单手撑住脸颊,所谓的龙文对世界至尊来说确实不值一提,他轻松写意地在纸上画满了鬼画符。
如果有龙血浓度极高的混血种在旁边观看的话,他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鬼画符,而是龙文,最标准的龙文,仿佛是血统最为高贵的龙族亲自挥毫而就的大作。
他的身边坐着奇兰,奇兰也不知道已经答了多少道题,总之是非常的悲伤,扶着路明非的肩膀跟他痛说革命家史,说他小时候生在昆士兰州的一个贫民区,说起他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母在一艘破船上被贩运到美国的故事,说起他可怜的外婆在屋后种的石榴树,在石榴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外婆就死了,还有他那个酗酒的父亲和挨打的母亲。
路明非一把甩开他,并以世界至尊的宽仁投去抚慰的目光,奇兰抹了抹眼泪继续写答案,轻音乐背后像是流水、像是女人在吟唱、又像是管风琴低鸣的声音还在继续,教室里一团乱糟糟。“不不,妈妈,我错了,我错了。”奇兰一边书写,一边在那里喃喃自语。
路明非边百无聊赖地随手把那些“钥匙扣”的圆圈都涂成实心的,边盯着那个冰雕般的女孩,在别人都疯疯癫癫的时候,零的腰背挺直如细竹。
路明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