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关了,谢淮索性就窝在派出所大厅等天亮再走。
刚才那值班警察叫柴峰,也没赶他走,还给他们沏了壶茶坐下聊了会天。
柴峰把茶杯推到夏夏跟前:“小姑娘别生气啊,别说我们派出所,换成市局省厅他们也不好办。梁源太的父母因公殉职,他也因为那件事脑子出了问题,于情于理我们都得给点照顾。”
夏夏低声说:“只要他不是坏人就行了。”
柴峰笑了笑:“他奶奶开始不是想碰瓷你们,她也是被整怕了。梁源太之前吓到过小姑娘,人家索赔十万块钱,威胁他奶奶不给钱就告他把他送进精神病院,老人家没什么钱,赔一次家底进去了,再来一次就得卖房子了。”
谢淮扬起眉梢:“十万块钱?你早说就不放他走了,我这正缺钱呢。”
夏夏安静地坐在谢淮旁边,忽然问道:“你手怎么了?”
谢淮手背上粘着一滩凝固了的血渍,他看了眼:“刚才拳头蹭他牙上了。”
夏夏从包里掏出湿纸巾,按住他的手:“别动。”
她用湿巾把伤口周边干涸的血渍擦掉,又掏出一个创可贴按在谢淮手背上。
女孩眼睫翘翘的,睫毛尖上落着细碎的灯光,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