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听完后双目放光,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了其中的疑点:“上海去普陀山又不远,开车几个钟头嘛。要烧头香,年三十出发笃定能到,为什么要小年夜出发呢?”
“也许是年三十路上堵?”
“姐姐,你真是宅太久,都与世隔绝了。年三十的晚上,路上还有什么车啊?”
“也是……”她觉得这话倒也不无道理,“那是为什么?”
“我给你提个醒啊。”谢苒把她拉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小年夜那天呀,刚好是西方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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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
怀砚对这种节日早已经无感。从前读书时会收到一些情书和巧克力,有些是跑到她家里当面给的,有些是托别人送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统统上交给怀瑾了。
唯有一次,她对哥哥只字未提。
那封信她至今还留着,但已经不会再翻出来看。是小文具店卖的那种,中规中矩的素色信纸和信封。通篇描述了他那阵子在外地演出的所见所闻,大到日出时的天边风光,小到一碗热汤面的好滋味。事无巨细,向她娓娓道来。
结尾最后一句
“以上,是我想着你的时候,看到的全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