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黑黑瘦瘦,精壮模样。
“方大哥去族长那一桌了,咱们来跟你喝,就当他来敬酒了。”
“好,看咱们谁先喝倒。”
璧郁一出豪言,站起来,弃了小杯,换做大碗,当着一桌人的面一饮而尽,当即把碗摔破,赢了满堂的喝彩。
晚上七点钟,璧郁就会到方宅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而婚礼却闹到后半夜。
她也忘了自己喝了有多少酒,毕竟是家酿的黄酒,提不上来劲儿,只记得一碗一碗地干了,喝得越多,脑袋越疼,却越是清醒。
这就是他的新婚夜了。
从此他和雏烟在一张床上,无论做什么,她是不是都管不了了?
恶心的味道,忽然就排山倒海而来,璧郁止不住地呕吐。
“小姐,你可还好吗?”
阿华拿过木桶来,替她收拾了残局,关切地问道。
“用不用我去请医生来?”
“不必了,我静一静就好。”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丝挣扎也没有。
一夜未眠……
第二日,璧郁一早就起了,拿浓妆掩盖下自己的疲惫,也换上一身素淡的紫色衣服——自老夫人那日不喜就开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