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人觉得,万物众生都低了,小了,卑微而短暂。
“我离开家里十年,整整十年没有回来过……”
琬瑜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颜色微醺,却也还是淡淡的脾气,仿佛毫不关己。
“有整整十年,我没有见她,实在忘了,她是什么颜色,脾气,姿态。也实在忘了,牵挂她,关怀她的滋味……明明,我们可以一辈子不再见面的。”
“沈—雏—烟——”
他忽然跳下车来,扯起嗓子对着大海喊道。
“对—不—起——”
“我实在忘记了,怎么来喜欢你。”
最后一句,换他在心口里低低地呢喃。
原来他都已经忘记了……
他的神色过于痛苦,璧郁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口抓疼。
璧郁在心里想,这样琬瑜也不是她的,她总可以和雏烟公平竞争一场罢。
“琬瑜,你本可以不必这么做的,这样对你根本不公平,凭什么,祖母她老人家一句话就把你的未来给钉死了……”
“你不晓得。”琬瑜抢白道。
“我是不晓得,可是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方琬瑜。可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