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旗鼓地,家里门被推开,许许多多穿着黄军装的人闯进来,她移动也不能动,心想,就这么死了算了。却不想,第一个见到的,是二叔的脸……
“小郁,小郁!”
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杭州市医院里,周围围满了医生护士,离她最近的是二叔。
“二叔……”她迷蒙着眼睛,流出眼泪来。
“唐先生,贵千金醒了。”戴着口罩的医师对他道。
“你们务必要好好照顾她。”唐乾吩咐道。
“是,唐先生。”。
“丫头,从今以后二叔再不让你受委屈了。”二叔搂住她,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
十年后,
方夏,太阳还没完全跳出来,生闷的热氲却已经再升腾了。旧时上海早晨的铺子前满飘着油条豆浆的白气,半开半谢的栀子花垂在枝头,隐隐的飘着的香味,行人来去匆匆。还是八点,整个——城市,已经完全醒了。
上海码头,各色的人拥挤攒动着,国人,西洋人,黑眼珠,异色眼珠,马褂,西服……拖着行李背包,中间夹着叫卖声音,商定契约的声音,更多的是辞别的泪花和重逢的惊喜。这时候,
“嗡——”汽笛声音响起来,那一班轮班驶进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