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冷气很足,可钟艾整片后背都热热的,仿佛贴在一块烧红的烙铁上。宽大松软的被子里,她微微蜷缩着身子,一个男人把她紧搂在怀里,彼此像两道紧紧镶嵌在一起的半弧。最要命的是,有奇怪的东西抵在她腰上。
意识到那是什么,钟艾的脸蛋腾一下烧红了。她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只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拍了拍自己脸。
会疼,不是梦。
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和季凡泽是以这样的姿势入睡的啊!努力回忆了一下,她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在帮她上完药之后,就乖乖地跟她头对脚躺下了……果然,流氓的本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漫漫长夜,不知道季凡泽趁她睡着的时候玩过什么花样,钟艾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睡裙,还好,全在。
就在她紧绷的神经刚松弛下来的一刹那,一副低哑的男声悄然从她耳后传来,带着晨醒时特有的性`感声色,悠悠擦过她的耳垂:“你醒了?早安。”
钟艾耳朵一麻,还在忖度到底要不要追究他点什么的时候,就想起自己昨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为了不再给季凡泽取笑她不纯洁的机会,她只得硬着头皮,把心里所有的涟漪都用一个深呼吸强压下去。
“……早安。”钟艾干干地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