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已然没落,此番出来虽过往风骨犹在,但始终像是像是一头骆驼,身上放了最后一根稻草,而这根稻草正是巫族,稻草一除,五大世家估摸着就剩下四大世家了。
谢十七郎向来是不客气的,不过王家早已没了对抗的能力,也不惹他,低着头喝酒。
小童赶紧请谢十七郎入座。
若干人等的目光都在两人之间不动声色地打量,谢十七郎说也没在意,王家已经是条死狗,他没必要输了风度。尽管一想起若非王家,他的媳妇也不会坠崖,他就气得牙痒痒的。
不过不急,巫族一除,这世间再无秦州王氏。
但是今日巫族故意这么安排座位,其心可诛!谢十七郎在鼻子里轻哼了声,白卓斟酒,小声地在谢十七郎耳边道:“郎主,闲王在东北方向。”
谢十七郎仰脖喝酒,眼角的余光一瞥。
闲王坐在皇子公主一排的最后一个,独自酌酒,穿着一袭竹青衣袍,说不出的温文儒雅。谢十七郎又从鼻子哼了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处处看不惯闲王。
酒杯一搁。
“倒酒。”
白卓斟满一杯。
谢十七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巫族人的眼里,也不好乱打量人,只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