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说笑,是从未有过的疏朗开怀。我甚至觉得那卷纸都可以不要了,我能直接而磊落地对他讲明这件事,再也不会因为害怕而踟蹰。然而,就在我准备妥当要去找他之际,萧府却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这次的大事不再是赐婚赐封的喜事,而是老爷萧瑀被罢相,并要贬出长安城,到岐州任刺史。这件事虽牵连不到我这样的小奴,但却彻底地打乱了我的心思。我担心的只有十八公子。
这萧家虽是鼎盛世家,到今日还在朝为官且位高权重的却只有萧瑀一人。他的浮沉无疑关联着整个家族的兴衰。那十八公子年轻高傲,初出茅庐,必定需要这强大的后盾,如今萧瑀一倒,他的处境想必也难了。
我再无心思去管别的事,整日神思恍惚,忧思难解。便等徐道离来了也毫不避讳地去问他相关实情,可终究也没听到什么好话。
“阿真,你为何突然这么关心府上了?我这几次来你都问同样的话。莫非在担心什么吗?”
这一日,徐道离终究生了疑。是意料之中,却也堵得我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我才幽幽地问了一句:
“老爷什么时候动身去岐州啊?”
“圣旨是五日前下的了,得襄城公主求情才放宽了几日,这两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