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之下带有几分哽咽的声音落到润玉耳中,一句‘我如何不知?’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阎浮百劫,世间万苦,又有谁能与谁真正感同身受。
房间里的气氛霎时一滞,许久萧玄放下手中凉透的茶杯,打破了凝重的沉默,劝道:“竹娴若是还在,她也一定会希望你能放下。”
“放下?”叶自歌的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起来,看向萧玄的目光冰冷幽深,“萧师兄,八年前你劝不了我,今天你也一样劝不了我,反倒是我要劝你,当年旱魃没有杀你,不代表她现在不会杀你,你安心修你的道不好吗,何苦来多管闲事?”
“自歌……”
“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师兄,若是你执意要阻我,那么与你割袍断义,我也无惧!”
萧玄呼吸一窒,转过头不愿再与叶自歌对视,仰头阖目掩去眼中泪意,将手中的泊雪剑放到桌上,轻声道:“这剑你收下,其他的事我……我不会再过问了,也不会再多嘴半句。另外她若是要取我性命,我随时恭候。”
用指腹擦去眼角的泪水,萧玄起身郑重地向润玉作了一揖,恳切道:“封印之下绝非善徒,天机命盘关乎六界,仙上在做什么决定之前,万望三思。”
说罢,萧玄轻叹了一口气,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