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他手里的护额。
卡卡西顺着她的视线低眸看了一眼:“嗯。能带走的只有这个。”
望着野原琳的遗物,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向漆黑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悄然覆上了一层情绪。
悲伤,痛苦,怀念,懊悔。
所有他曾经所不屑的感情,此刻正像一张巨大而密的蛛网,包裹着他,无法喘气。
卡卡西一直坚定,只有弱者才会被情绪左右,跪在地上哀求,期盼着永不可能的时光倒流,而强者总是一往无前。就像当初在父亲自杀后,他也从未在原地停留一刻。
而现在,再一次面对至亲之人的离去,亲手抱着琳的遗体走向尸体班,他才迟迟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强大。即使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骗不过自己。
“还好吗,旗木上忍?”弥生注意到他紧攥着护额绑定的右手在微弱的颤抖。
“……还好吗?”卡卡西挑眉,不可置信的咀嚼这句话。
他该说“我很好”。整个上午,所有熟人问的时候,他都是如此回答的。但在此刻却莫名被弥生刺激到神经,语气忽然讥讽万分:“我听说前辈曾经亲眼看见两个同伴全部死在面前,那个时候,前辈还好吗?”
毫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