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又更难堪。
这会儿,比她更难堪的是谢冰卿。温越数落她的人,等于当众下她的面子。好歹也是韩攻的朋友,以后两家还要经常走动,难道这几个娼妓却比自己重要?
更可恶的是,韩攻坐在那里,美目低垂,波澜不惊,一句话都不帮她说。
谢冰卿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正要张嘴说话,忽然琴声响起。
琴姬把弦儿一拨,弹琵琶的抡指扫摇,旁边一支洞箫悠声相应,打鼓的花姐儿则足踏金莲,步履生尘,手握鼓棒飞身跃出。一曲华丽的歌舞就此开始。
——适时地将谢冰卿的声音压了下去。
灵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在音乐声中坐下。
那舞姬名唤绿蚁,乃是老板费重金从建安郡购来的牌面儿人物,天香楼的镇楼之宝。她在建安城时已凭舞技闻名,此刻拿出看家本领,扬眉转袖,如彩云招摇;钗腰缨摆,又如嫩柳拂水,将一支舞跳得如同轻盈若飘。
温越大叫了一声好:“想不到在此能看到如此精妙绝伦的舞姿,胜似天外飞仙!”谢冰卿主仆鄙夷地不做声。蔡季亦击掌赞道:“确实无、无与伦比。”
温越见程放在一边喝酒笑而不语,不由得用胳膊肘推他一下:“怎么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