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让她有些为难的,是要怎么开口叫这人父亲。
虽说她已经有了两人相处的全部记忆,要是她没有多出来的几世记忆,睁开眼叫这么一个人父亲,也不吃亏。
问题是,她现在看这人,心态上就是在看一个小孩子,挣扎半天,咬咬牙,最终还是轻轻唤了一声:“爹爹。”
冉季风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一些,嘴角含笑的问赵九离:“九离,饿不饿?爹爹让人准备着粥,这就让人送来,你在等等。”
九离本人自是不饿的,要不是贪图口腹之欲,她现在甚至可以上百年不吃人间的食物。
饿的是冉九离,一个五岁的孩子,被人推下水,救上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太医院的太医基本上被冉季风这个户部尚书全部请了一遍。
冉九离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期间只能靠着强硬灌下去的参汤吊命。
太医令在三天前,就哭丧着脸,哆哆嗦嗦的告诉冉季风:“冉大人,下官也没有办法了,您还是早作准备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冉季风当然不肯相信,但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以及太医院的太医,几乎众口一词:冉九离是活不过半个月。
冉季风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