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得故友重聚,罔奇酒至半酣起了顽心,有意在时雨新领来的友人面前炫技,亲自将活鱼去除头尾,剔骨片肉。他手法娴熟,做起这一套来宛如行云流水,用于切鱼的利器明明是一把三尺大刀,落手处那鱼脍偏偏切得薄如蝉翼,轻吹可起,雪白的细缕摊于碧绿荷叶之上,煞是好看。
他命仆从将荷叶送至客人几案之上,得意道:“如何?”
“玄晶刀不错。”灵鸷赞道。
罔奇胡子一抖,“这光有好刀可不行,小兄弟要不要一试?”
灵鸷三杯酒入腹,霜雪一样的面颊有了红晕,周身肃杀冷硬之感淡去不少,他微微摇头。
罔奇用微醺的醉眼打量于他,心想,这时雨长得好,身边的人也如大姑娘似的。
“是我太糊涂。小兄弟这般文雅,一双手只应用来抚琴调笙,何须舞刀弄剑。”罔奇戏谑道。
灵鸷说:“我的剑不用来切鱼。”
罔奇咂摸着他话里的意思,也激起了兴致,起身道:“来来来,你既会用剑,我俩比划比划。”
酒后的灵鸷很是通情达理,和声道:“你打不过我。承蒙款待,我不想伤了你。”
时雨看罔奇无言相对,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