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该终日困于方寸之室,不仅辜负风月,对身体也无裨益。倒该多出来走走才是。”
陆予见她虽然倒向而行,但足步轻盈,如背后长眼一般,虽然走在山路上却无需他人担忧,也回道:“之前师兄弟们都担忧我身体孱弱,操劳易致疾,务以少动多静为宜。师妹却劝我多出来,又是什么道理?”
他关注徐缘的脚下,徐缘也正注目于他。这少年虽然病弱,然而风神却丝毫不为其所掩,所在之处,自成一景。他端坐书旁,便如古玉一方,沉朗静雅。行在山中,衣袂与发缕为风拂动,又清逸超脱如仙人。
“同门当然是关怀忧心至深,我的提议却也并非作假。”徐缘指了指身侧山峰,阳离峰是一整座山,除主峰外还有大小峰谷相依,其间有林有泉,远望则尽数没入浩邈云海,“我当年初上琅山年岁还小,不仅离了人间繁华,还终日清修,人生地不熟,思乡而不得归,别提有多郁闷。多亏此间山水风光,我抽出几天游遍所及诸山,只觉人在画中,这才琢磨出几分当神仙的乐趣,静下心来修炼了。我在下界时随人游历天下行医,山水之美,能广人胸怀,壮人心魄,无异一剂良药。”
见陆予专心听她,黑眸温润明澈,面容秀朗至极,徐缘又忍不住笑道:“美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