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了,芳雀苑的屋檐仍在点点滴雨。
阴霾重重,云层随着流动的风堆得愈加厚了,眼见晚些的雨必是要比夜里更大。
她素来是过了卯时未至辰时便起了,洗漱打扮便要花上约莫半个时辰。可几近隅中,西厢房都没有动静。舒瑢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见她还在酣睡,本想下一下这只懒猪,掀开纱帘时,却见她面容苍白。舒瑢纤纤玉指轻抚额间,触时仿佛呈好热茶的瓷杯那样滚烫。
昨日冒雨归来,梳洗完就躺在榻上沉沉睡去,睡了□□个时辰了,一直未醒。
“柏璃?”舒瑢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拍打着她略微冰凉的脸颊。苍白的面容上挂着几道泪痕,显然昨夜是哭过的。
大抵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她早已烧得不省人事。
舒瑢将她扶靠在床边的镂空雕花木栏上,领着数十名精干丫头,依着榆州城东往城南,经城西而踏遍城北,快马寻遍榆州城,方才请到三名城中远近闻名号称精通医术的医者。返程舒府时,已然过去了个把时辰。
良久,试过施针,按穴,灌参汤等等的诸多法子,烧略退了些,可人依旧面无血色。舒家主母甚至亲自去护国寺请来大师做法驱病邪,仍旧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