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怎的?此山有一处皇家猎场,本王身为皇嗣竟连自家的猎园都来不得,是何道理?”他扬了扬眉毛,装作无辜。“本王刚刚想起府上仿佛是有什么要紧的公文尚未处理,先行一步。”说罢用力扯了扯缰绳,伴随着马蹄的咔哒声拂袖而去。
明事儿人都能听得出那话语里牵强的理由,实在是扯得很。
他的眉眼随唇角上扬,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天知道他自打那上元节撞到她,便成夜成夜的失眠。白日一如既往地上朝、请安、回府处理公文,可到夜晚在床榻上一闭眼就是她被惹恼时气鼓鼓的神情,有几分俏皮,是他从未想见的。颇为滑稽的是,他曾尝试过读兵书,看诗经,最终只得在书房中踱步,彻夜失眠,昨儿个晚上一夜没合眼清晨五更天就出了门,谁知竟看到了她,一路尾随到翎山,随马藏掖在稀疏的松林里,直到他们相遇,他才刻意出现毁了他们的约聚。他到觉得鬼使神差莫名的关注这个人,细细想来他也觉得自己疯了,但仍旧止不住地偷笑,像是小时候费尽心机偷吃了母妃精心准备的供果般欢愉。
归去时,天明了,雨却越发大了。豆大点的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新生的绿叶上,打掉了初发的玉兰,泛溢着雨水的院落交杂着落下的绿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