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轻软的痒意让他转移了穴位的痛麻感。岑晓却像是装作不知道他的不自在,寻得机会伏在他耳边轻声问他疼不疼。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和女孩子的这种接触让礼永鹤的耳朵发烫,毕竟从小到大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他一向是小心谨慎又十分敏感的人,所以在岑晓走后越发觉得不对味来,那厮不会是在调戏他吧?但是更令他膈应的是他居然有点欢喜,这种期待又纠结的心态让他无法入眠,于是便独自来到凉亭里静心。
年仅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陷入这种复杂情绪,他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杯子,想到了爹娘去世的那几年,熟悉的人一个个地变脸,那种堂皇不安的自己,觉得这种心情和那时是相似的但又完全不同。
他逼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卷上,一盏茶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书丢在一旁。
因为礼永鹤说要还人情的事,岑晓练完功后便隔三岔五地上门,她当时在院子提的要求便是让礼永鹤帮忙去集市采买食材。因为岑晓师傅最大的爱好便是烹饪美食,因此岑晓经常下山的原因之一就是帮她师傅跑腿。但是岑晓除了练功不偷懒之外,一向是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所以便顺着礼永鹤的话提了这要求。反正他家也是要买菜吃饭的,也不算难为人家,岑晓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