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威严,似有若无三分和煦,那是骨子里头倨傲的人身居高位久惯了。
圣意难测。
一进门,他盯住岳缘,在她身上无声地审视了一阵,神色淡淡地说:“坐。”
昨夜岳缘的膝盖在楼梯上撞得不轻,她穿着裙角半遮半掩,加之伤是新添也还没来得及乌紫,故并不易察觉,只是红肿半掺擦伤,疼是要挨的。
“周琮拿着‘新亚证券’的意向书找过我。”
“嗯,”岳缘若有所思,乖顺地应他,“签得还顺利吧?”
“如何不顺利?项目拿在手上,不必自己辛苦陪床来换。”
‘新亚证券’拟定的第一份债转股合同程疆启是在哪儿签下的,何时签下的,不会有人比岳缘更清楚,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谁来辛苦都是为盛钺取益,”岳缘原本微低着头,此时她扬起脸来笑着问他:“程老师,我做的不对?”
越发得胆大。
程疆启面无表情时总会对人催生出莫大的压迫感,她嘴上说自己怕,却毫不耽搁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探他的界限。
他却没有像那天一样动怒,深邃的眼微微眯起打量她。
“刚学会跑就盘算着怎么飞,心浮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