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儿掏出来,打开塞筒口的布团,对罗逾的眼睛摆着:“喏,你看,是不是蛐蛐儿?”
蛐蛐儿,罗逾也不爱看,皱着眉撇着头,瓮瓮地说:“我知道了。”
“散了吧散了吧……”皇帝见场景尴尬,急忙下旨意驱赶吃了一半的人们。在场的人也怕难堪,赶紧施个礼,退出了是非之地。
而罗逾在那里慢慢整理搜查完毕的鞋袜,弄得一丝不乱的还反复在那儿抚,而且他目光低垂,仿佛就是故意在磨蹭时间。
而那不识趣的蛐蛐儿,犹自从竹筒口探出头,长长的触须一转一转的,终于大腿一弹,蹦出了竹筒。罗逾瞥见那蹦蹦跳跳的虫子,眼神就是瑟缩,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沈皇后正一肚子的无名火,周围外人反正不多了,她提裙子上去就是一脚。
可怜的虫子在显阳殿的澄泥砖地上还没蹦跶两下,便被盛怒的沈皇后踩扁了。
杨盼看着扁扁的虫尸,可惜地说:“啊呀!这样的紫背蛐蛐儿,可会打架了!”
沈皇后一揪她耳朵:“回去我打给你看!”显阳殿的内寝,在大殿后方的配殿里,杨盼被揪着耳朵,完全没有招架的力量。
只听显阳殿内寝的门,被狠狠地甩上,又“咔哒”一声上了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