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怕是连这个门都进不去。
因为是盛夏,从书院回府的路上,泥水早就干透了,干巴巴的东一块西一块的黏在衣衫上,更别提脸上糊的泥巴了。
幸好府中的人都在为大郎回来之事做准备,没人注意到谢诣浑身的狼狈劲儿。
松枝跟在身后,再怎么机灵看不透自家郎君如今的心情怎样。
说心情好吧,明眼人都不会觉得;可是心情不好的话,也没见他对刘家郎君有什么怨气呀。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郎,您说你图个什么呀,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刘家郎君要进去,您给开个门就是了,何必和人过不去,最后人家还以为是您在捉弄他呢。”
“诶,三郎,慢点慢点,跟不上了。”
谢诣不准任何人靠近,松枝只能跟在他后头三步远的地方。就去一趟茅厕的时间,郎君也能闹出这么多事,唉,真是没了他松枝就不行啊。
“聒噪。”
生冷的丢下一句,谢诣进了房间。
松枝撇嘴,脚下可不敢耽搁,连忙找人烧水给郎君沐浴。
换了三桶水,屋内才喊停。
谢诣换了身宽松衣衫,从屋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