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老李原创短篇—两个老头儿
老头儿,这个称呼在别人看来或许有些贬意,总不如叫声老大爷更亲切些,但在我看来,老头儿这个词总是有几分可爱,今日闲暇,初冬暖阳漫照书房,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大肚儿老头儿和老孙头儿来了。
大肚儿老头儿是我上小学时的校工,无家无业,无儿无女,现在想来应该算是五保户了,打我记事起,他就在学校当校工。
大肚儿老头儿仿佛多少年都一个形象,身材矮胖,肚子前凸,圆圆的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小眯眯眼儿,塌鼻梁儿,嘴角上翘儿,整日都弯着笑意。
他喜欢穿一身浅灰色的对襟长衫,脚上常穿一双圆口布鞋,做为校工,白天他负责司钟,也就是在上下课时敲四五下挂在老歪脖树上的一块道铁(铁轨),夏日,骄阳似火,蝉鸣于树,在有些学生眼里,老师讲课如同念经,常常陡生几分困意,这时,他们常常会张望窗外,盼着敲道铁的大肚儿老头儿早点出现在那棵老歪脖树下。
大肚儿老头儿白天除了司钟,也干些杂务,我上小学时,他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在下课时看守教室后墙。
那时农村学校的厕所卫生条件较差,因为“气味芬芳”,总是离教室很远,于是教室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