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余慈又是一笑:想那么多干什么?他不正是最厌烦这些东西吗?
好不容易清净几天,回头再考虑这些腌臜事儿,觉得灵台都昏蒙许多。
他站起身来,光线透过水晶之顶,洒落身上。
大日煌煌悬照,纵然已被禁制削减了大部分温度,可那光照大千的明耀辉煌,正像此时他的本体所追逐的目标,在光和热之中,蕴藏着令人心向往之的至理。
而如此日轮,竟然只是当年巫神模拟真正大日所做,思来便让人嗟呀感叹。
对比之下,越发显得今日之事,几如糠秕,难以下咽。
他长吸口气,像是将滚热的太阳真火抽入心头,焚尽一切萦绕牵累。
余慈心神过了遍火,倒是愈发澄澈,他离席趋前,向楼外的对手、也是早年的旧识微微行礼:“见过广微真人。”
广微真人看到余慈亲来比斗,苦笑更甚,只道:“朱太乙有徒如此,敢不让人羡煞!”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强把重心移到斗符上来:“可由天君选题。”
说罢,他闭上嘴,再不多言。
见此情形,后面士如真君也是叹息:“广微真人还是有操守的……”
旁边千宝道人则没他那么多感慨,他是个混不吝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