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山没有再往前去,只是眼神如刀,穿透昏蒙不清的洪水,看到仅相隔数里,那已经立身于秘府之外、澎湃水流之中的青袍道人。见他影动身动,轻松自然,在可怖的深水环境中,分身之属,不比什么水鬼来得差,好吧,是高妙千百倍。
他还看到,青袍道人身后,千百道兵结阵,水德星君头上旗幡招展,挥兵直进。
刹那间,后浪推挤前浪,水势狂飙,激流狂潮,轰然而至。
如此声势,一干人等无不失色。
水德星君及其麾下道兵,驭涛控水,正是本职,在此情境中,以高就下,真能奔泻千里,无坚不摧!
有人忍不住再叫:
“阁主!”
赵相山不发一言,开始后退,但视线仍锁死了青袍道人不放。
毫无疑问,这是让人根本无可抵御的惨败和耻辱,从头到尾,余慈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只能像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逃离。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可是,却从没像现在这般,败得稀里糊涂。
这一刻,他只想知道:
如此神通手段,余慈真有支撑之力?他怎么可能支撑得住?他还能支撑多久?
会商法阵中,代表各方势力的图示已经隐去,代之